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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劇/布袋戲/海賊王/JOJO
目前連載【荒木庄狂歡節:日常遊戲】
這是一部加入多個原創角色,改寫JOJO “ 不滅鑽石 ” 的同人小說;這是一場在日常生活中奮力掙扎的權力遊戲。

【荒木庄狂歡節:日常遊戲】第八章:新局

3/29 禮拜一

風間秀一完全恢復,出院了。

此舉震驚了幾乎所有人,她怎麼好得那麼快?這是她的替身能力嗎?風間秀一並未正面回應,她向風馬、尚子報平安並告訴他們詳情晚點再說。以及把Rion送回去托尼歐那裡,藉故給托尼歐和小林玉美封口費,並推薦小林玉美去討債公司上班,如此既不用搞假車禍,也能賺得更多。之後把保險箱搬回家。

沒看到封鎖線,警察已經採證完畢了。用不著說,屋外保持原樣,但屋內被翻了一輪,真是讓人不悅。她心想:「警察已經知道我有同居人,從後院的腳步推斷身高體形比對房間衣物、屋內屋外殘留的髮絲、參考鄰居的陳述一定吻合,不能拗成入室搶劫。罷了,同居人發生口角也不奇怪,只要風馬和尚子不多嘴就行。」

風間秀一播放鐘樓怪人原聲帶,從自己的臥室開始整理家裡。收拾、清潔完畢之後,把能噴酒精的地方都噴上一輪。忙完這些她已經累得不想出門了,反正警察說出院後一週,等幾天再去不遲。

※※※

當年

不做人以後,要做什麼?

夜霧凝重,掩月遮星。青苔低伏、森冷浩蕩的古堡中,Dio點燃爐火,斜倚在血紅綾羅椅上啜飲三十年的葡萄酒。

「人都會死,就算我成功搶到喬斯達家的財產,一步步爬到世界的頂端,我早晚都會死。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誰不會死呢?不過我Dio跟你們不一樣,我在死前會把所有的廢物們都踩在腳底下,活得比誰都爽。」

「但現在的我不會死啦!」

「我已經成為立於生物界的頂點的新生物,而且我還會繼續超越!首先要克服陽光,雖然我從JOJO的筆記了解到石鬼面與血液循環的關係,藉此創造氣化冷凍法,但是陽光仍然是我的致命傷。沒關係,我有無盡的時間繼續研究。還有無人能及的知識、財富、力量、名聲、權力、美色,我全部都要拿到手,這是身為凌駕一切的帝王所應當擁有的。」

房外傳來打鬥聲響,JOJO和同夥破夜而來。

Dio揮退部下,親自迎接他:「我跟你一起長大,讓你變成屍生人並不有趣,所以才派那兩位騎士去收拾你。沒想到,到頭來我還是得親自動手。看到你還活著,我才領悟到:

要當帝王的我,實在不該有精神上的脆弱面。」

旦亞嚷嚷著要為齊貝林報仇,搶先出手。風間秀一再次目睹如果防不住Dio的氣化冷凍法,會是何等恐怖的下場:全身被冰凍碎裂,化為一攤冰水,死無全屍。好吧,他撐著最後一口氣咬住玫瑰灌入波紋,朝Dio吐去,傷了他的眼睛。但那又怎樣呢?吸血鬼的復原力豈是這麼點波紋能打倒的。

認識不到半天的同伴竟慘死眼前,JOJO怒極拔劍,希望與勇氣之劍在眾人的祝福下熠熠生輝。Dio捂著眼睛罵道波紋是卑鄙、下賤、齷齪的髒東西。風間秀一想:「若波紋下賤,被它打傷的你豈不是禽獸不如。JOJO有齊貝林灌功,也許能抵抗冰氣,但『拿劍來用』與『用劍』可是天差地遠。」

一瞬間的默契,Dio自陽台的欄杆上縱身躍下,JOJO向前跨出,劍指宿敵。他們同時往對方衝刺,情仇清算,盡付一戰!

在長劍刺到Dio之前,JOJO突然射出十幾朵帶著波紋的玫瑰花,滿天芳華阻擋攻勢,更阻視線。Dio冷哼一聲,縱然右眼尚未恢復,雙手快拳連發,將之全數凍結擊落。但他收回右手的那一刻,也是右手進入視線死角的那一刻。JOJO抓準時機,長劍上挑,斷他右臂。「GYYYYAAAAAAA──!」Dio慘叫之間,JOJO順勢從他的頭頂正中間直直劈落,把他劈成兩半,勝負竟然揭曉地如此迅速!

Speedwagon興奮地大喊:「太好了!打倒Dio了!太棒了!!」

但Dio笑道:「你錯了!笨蛋~~~~!」JOJO、Speedwagon和風間秀一仔細看,JOJO手上長劍被凍在Dio的腹部,連握劍的雙手都凍住了。

Dio的右眼復原,笑喝道:「不自量力!」他兩邊身體雖然分開,口形卻是一致,他的聲音究竟是從聲帶發出,或是從丹田發出?沒有人想深究這個問題,只知道他興奮的語調迴盪陽台、響徹廳堂、鑽入人心,無比詭異恐怖。

Dio伸手戳進JOJO的脖頸拉出頸動脈,趁JOJO驚嚇瞬間踹他兩腳腳踝,將JOJO的雙腳凍在地上。JOJO又是一驚,無奈血管受制,無法用波紋解凍手腳。眨眼之間,自己的手腳脖子竟都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Dio拉著JOJO的頸動脈,滿意地笑道:「JOJO你的頸動脈很有力道嘛!這種溫暖的彈力,摸起來真舒服。」JOJO想用蠻力分開腳和地板,但只有上半身略為上提,下盤文風不動。

Dio勝券在握,好整以暇地輕輕搓弄那條血管,笑了笑:「不要亂動,JOJO,否則你這脆弱的血管可是隨時會被扯斷哦。現在我要在這條血管稍微開個洞,吸收你的血液和生命,讓他和我體內的精隨交互循環!」

他看Speedwagon想動他掉在地上的右手,下令屍生人幹掉他,又對JOJO熱情地宣布:「來吧,為了讓你成為我的屬下,我就施捨一些吸血鬼的精華給你吧!」

JOJO急喊:「Speedwagon!」而他上半身卻向前傾。Dio不明白他為何要靠近自己,但仍不悅道:「JOJO,你還能顧慮你的同夥啊~反正你們都會成為我的部下,相親相愛點也不是壞事。」JOJO緩緩說道:「你想取我性命,就不能凍結我全身。凍結全身,我是無法施展波紋氣功,但你也休想吸取我的生命能量。這是你戰法上的一大錯誤!」Dio心中疑問,忽感身體中間傳來一股熱流,JOJO竟把劍鋒烤火,整把劍和手腕皆已解涷。

Dio驚訝道:「我太專心聽他講話了!」他馬上抽出手打斷JOJO的長劍,並從斷掉的手臂伸出血管,接回右臂。而JOJO的頸動脈被放開的瞬間,也趕緊解涷雙腳,站穩馬步再聚波紋,一拳打在Dio的臉上,打地他咳出血來。眾人剛要歡呼,但JOJO的手腕竟又結凍,那就代表、就代表──波紋沒用。

冷凍法冷凍法,好恐怖的氣化冷凍法,竟讓JOJO劍斷拳折,逼得他毫無生路,毫無勝機。

Speedwagon靠在冰冷的牆邊,分不清是晚上的牆特別冷,還是恐懼使自己發冷,冷卻了牆壁。他絕望地想:「這怎麼可能,繼承父親的紳士精神的JOJO、繼承齊貝林先生的希望和生命能量的JOJO,竟然輸了嗎!?難道人類在這個惡魔面前就真的這麼弱小嗎?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?」

Dio拼回身體,血色雙眸傲視四周,看得Speedwagon又縮了縮。他最終將目光放回JOJO身上,沉聲說道:「我承認你有無比的爆發力,也肯定你用火焰來破我招數的機靈想法,但是JOJO,你絕對破不了我的冷凍法,只要你碰我一下,你全身就會在兩秒之內凍僵。」

JOJO汗流浹背,穩住呼吸,用波紋解凍手腕。Dio見狀狂妄大笑,笑聲下至山谷,上至天空,在場眾人俱受震撼,連他非人的部下也恐懼十分。他說:「不要白費功夫,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!何況你對我來說只是一隻猴子罷了!」

JOJO神色堅毅,藍色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晰,不管Dio做了什麼,都不能動搖他分毫。他的聲音澄澈透亮,說道:「只要有信心,人類就沒有辦不到的事。人類是會成長的,我會證明給你看!」

曾是最好的朋友,卻變成不得不殺的仇人。JOJO將拳頭浸入火焰,大吼一聲,全力衝向Dio,誓誅妖魔。Dio雙掌結冰,全神抵禦,卻連連後退。燃燒的火拳終於突破凍氣,一舉融化Dio的身軀!

Dio全身燒灼,痛苦難當,踉蹌地靠在欄杆上。「我Dio竟然……!」他雙眼陡然射出兩道體液,刺穿JOJO雙手,卻無力為繼,往後倒落山谷。風間秀一的視角也急速下降,JOJO、Speedwagon和那些屍生人都留在那高聳邪詭的古堡中,只有自己和這傢伙墜入這黑不見底的鬼地方。危及間Dio拋棄無用的身體,斬斷脖子,摔落地面之後命令部下帶走自己的頭。

「我怎麼可以輸在這種地方!我的人生才剛開始啊──!」

在他們看不見的崖上,JOJO落下兩行淚。淚珠晶瑩,落地無聲,徒留一具透支的身體,一對情仇難解的兄弟。

※※※

3/30 禮拜二 約7:00 PM

風間秀一靠在沙發上,喝一口冰牛奶:「屋主被房客霸凌的關係。」

Dio坐在她左手邊的沙發,雙臂抱胸,劍眉倒豎:「你想試探我的耐性嗎?」

風間秀一道:「你問得不明不白,我只能給你一個不明不白。你何不說說為什麼你認為有關,我們才能一起討論啊。」

Dio沉吟片刻,說道:「你被我打傷之後我的記憶就停止恢復了,直到昨天你出院的晚上我才能再次把之前的事情想起來,而且我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天就是倒在你家門口。風間秀一,我再問你一次,你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?」

風間秀一疑問道:「你怎麼確定如果我被你打傷,你的記憶就沒辦法恢復?」

Dio哼一聲:「那天之後,每天晚上我都有去看你。」

風間秀一悚然一驚:「現在必須假設他知道所有跟我有關的人,該死。」她說:「我真是受寵若驚,但這只是巧合吧。在二月初撿到你之前,我只有聽過你,跟你根本就不認識。」

Dio腦中閃過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早晨,不悅地問:「你聽過我還敢故意瞞著我?現在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,要不然──」

她識相地接話:「你沒問,我自然沒說。不過既然你問了,我當然會說給你聽。我聽說你是英國的喬斯達家的養子,1888年用石鬼面變成吸血鬼,曾經被喬納森喬斯達打倒,最後在1988年死在埃及。」

Dio問:「就這樣?」

風間秀一道:「就這樣。」

風間秀一任由Dio盯著自己,信任是情感問題,多費唇舌只會顯得自己不可信。

Dio上上下下地打量她。聽說義大利黑幫有獨特的測謊技巧,但一來他沒有,二來就算他懷疑,也做不了什麼。

Dio收回視線,優雅地喝一口水:「你說我已經死在1988年的埃及,卻突然出現在1999年的日本?」

風間秀一道:「對。或許是石鬼面的力量造成的?」

Dio翻了個白眼:「你覺得我會拿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往頭上亂套嗎?石鬼面是利用面具中的骨針刺穿頭腦來激發人體的潛能,把自己改造成不老不死的身體,跟記憶和時空沒有半毛錢關係。那波紋呢,波紋又是怎麼產生的、有什麼效果?」

風間秀一道:「波紋是源於血流與呼吸的力量,與石鬼面可謂異曲同工,差別只在我們利用自己的血液,而你利用別人的血液,更不可能控制記憶和時空。」

Dio皺起眉頭:「那其他的方法呢?」

風間秀一說:「這我怎麼知道?倒是你,有一百多年的時間探索世上一切的奧秘,也許答案就在你的回憶,說到這個,你恢復的進度如何?」

Dio道:「我現在20歲了。」

看著一名健壯的男人說出這種話,風間秀一暗自好笑,不動神色地續道:「所以大約是一週恢復一年嗎?」

Dio道:「沒錯,但我不就要兩年的時間才能回憶到1988年?太慢了太慢了!」

風間秀一道:「耐心等吧,該是你的,就會是你的。倒是現在,警察已經知道你的特徵了。」

Dio放肆大笑:「四五六日一二,經過六天他們還找不到我,不管在哪個時代的警察都一樣貧弱啊。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,你有推薦什麼藏身的好地方嗎?」見風間秀一投來難以言喻的眼神,他說道:「不要露出那種表情,我只是想聽聽在地人的意見。」

風間秀一道:「好吧,離這裡十幾分鐘的車程,海邊的廢棄工廠。人煙罕至、風雨不侵,稍加整理就能成為藏匿逃犯的好地方,特別適合不需要電器、瓦斯的你,而且還有一個優點──日出之時,霞光萬丈,不可錯過。」

Dio瞇起眼睛,笑得更狂:「好啊!我Dio一定會去看,不要讓我失望啊!」

風間秀一道:「你根本不打算住那裡。」

Dio笑道:「我打算繼續住這裡,我可以多付一成的租金,你會跟所有人說你當天之後就沒再見過我。」

風間秀一逕自喝牛奶,往他瞟一眼,問:「為什麼?」

Dio微笑道:「不管你想跟誰聯手,我Dio都會殺光他們並且帶著你離開。你是想把大家都拖下水然後到處流浪、撿廚餘吃呢,還是舒舒服服地待在家裡,過你平穩的生活?」

風間秀一心想:「出這麼大的事我爸媽還沒回來,我也沒叫上會波紋的朋友,他知道我找不到人也攔不住他,但我早就知道你的知道了。」

風間秀一說:「七成。既然你我的連結這麼深,如果我死了,你也未必活得下去,不要讓我想不開。」

她沒有漏看Dio瞬間收縮的瞳孔。

Dio嗤笑一聲:「不只手腳敏捷,你的腦筋也動得很快嘛。三成,要不然我們現在就來看看,你說的是不是真的。」

風間秀一故作無奈地嘆道:「好吧,我會照你說的做,你就別打我了。」

Dio晃晃手指,說道:「放心,我Dio會好好照~顧~朋~友~的。」

風間秀一注視著他,喝完手上的牛奶,做晚餐去了。

※※※

當年

人越是工於心計,越會敗在意料之外的情況。

風間秀一對JOJO的搏命精神深有了解,所以不意外他想和Dio同歸於盡,導致他們三個處於漆黑幽閉的棺材裡。她勉強能看到Dio的輪廓,似乎有一點水聲,又好像沒有。棺材不只內裝豪華,甚至能承受海底的水壓,Dio這一手還是不錯的。

真正讓她意外的是:為什麼一夜之間就過了一年,而且她還沒醒來?

這樣下去很不妙。昨晚(她已經快要忘記昨晚是1999年3月30號禮拜二了)她憑著Dio的記憶恢復需要兩年才敢漫天喊價,要是他在今晚恢復所有記憶,想起他失憶、穿越時空以及跟自己連結的原因,他絕對不會放任這個威脅的存在。

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。

這當然不可能,所以她只好繼續胡思亂想。就她所知,唯一的可能只剩下替身能力。她知道替身,但不知道是否有能造成這種情況的替身能力,所以昨天不算說謊。

風間秀一想:「難道Dio是替身使者,這是他或他的同黨的能力造成的?我以為他的恐怖只源於氣化冷凍法,但如果他是,當天他不可能不使用替身……JOJO體內有波紋,Dio雖然搶了他的身體,但融合並不完全才沒力氣用棺材飄到海上,只能跟船一起沉沒。(有一堆人不選,偏偏選一個波紋使者。哈,人總是敗在自己手上。)1999年還是沒融合完全嗎?替身是精神的展現,跟肉體無關,而且他不可能不用……」

突然,她的手指好像插進了像帶骨生牛排一樣的東西……是JOJO的頭。Dio把手指插進JOJO的頭裡,吸血鬼的能量在JOJO的頭顱中不斷運轉。

JOJO死了。人死不能復生。就算頭部得以完整地保存,再接到另一具身體上,JOJO也不會再活過來。

Dio用力揪著JOJO的耳垂,又鬆手去按壓他的頭骨,自從十二歲以後他就沒有狠狠地抓過他的腦袋了,當然也不知道他的腦袋裡到底裝什麼。他的手梳過JOJO的眉毛,向下往鼻樑和人中按去,撬開他的嘴巴,一顆顆劃過牙齒,手指在他的口腔裡來回攪動,對他的舌頭又揉又捏。

Dio抽出手,JOJO的口水隨著他的手指一路下滑,Dio又勾起他的頸動脈,他的力量賦予它同一年前一樣的彈性。要是當時他直接掐斷它,現在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。然而JOJO在死前這麼告訴他:「我們或許應該合為一體,因為我們之間有一種奇妙的友情牽絆。而現在我們的命運將合而為一,然後隨著這艘船消失。」

Dio卻想:「你還是太天真了,JOJO,連你的波紋都殺不死我,一艘沉船有什麼好擔心的?等我一覺醒來,我就會繼續我的人生。不過JOJO你倒也不用急著氣餒,你將作為我Dio征服一切、甚至是命運的養分!」

「……」

Dio閉上眼睛,進入睡眠,畢竟他早已拒絕老去、拒絕讓讓光陰刻傷他的身心,清醒地感受因等待而生的不耐煩實在太過愚蠢。風間秀一也跟著「睡著」,偶爾Dio會醒來幾次,他活動筋骨、觀察時間刻下的一切痕跡,很快又睡回去。

恍惚之間,風間秀一好像看見了完好無缺的JOJO,若即若離,面帶微笑地看著她,四周非晝非夜,亦無旁人。

風間秀一問道:「這裡是何時何地,我為什麼會看見你?」

JOJO說道:「這裡大概是超越時間和空間的地方吧,至於為什麼……真抱歉,我也不知道。」說著,他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。

風間秀一問:「你知道我是誰?」

JOJO說道:「嗯,你就是Dio的房東吧,希望他沒帶給你太多麻煩。」

她丟出一堆問題:「只有這樣?你不知道我的名字,連其他一切都不知道?Dio為什麼會跑來我家?為什麼他的記憶跟我有關係?為什麼來到我身邊的不是你?」

JOJO的眉毛成八字形,似乎被問得有點沮喪:「這個……我都不知道,真的很對不起,不過我想這就是命運吧。」

命運。

風間秀一心中冷笑。是啊,但凡人類無法掌控的都會心安理得地推給命運,也只能推給命運。

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愛別離、求不得、怨憎會。

命運本身,就意味著無法掌控。

皇親貴冑、販夫走卒、男女老幼,沒人逃得過。但總有人,能活得穩健安康,死得壽終正寢。什麼人?

就連命運,也能利用的人。

風間秀一再問:「我還會再見到你嗎?」

她突然感到一震晃動,JOJO溫柔和煦的笑容消失了,她回到棺材中,而且視角不斷向上。棺材重重落地,又被叩叩鏘鏘地狂敲了十幾分鐘,終於有人掀開蓋子。

「哇啊──!」外面那三人同時哭喊,其中兩人很快地變成一張人皮。

餘下那名水手何曾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,兩個大活人一瞬間死在眼前!他視力從小就好,別人看得清的,他看得清;別人看不清的,他還是看得清。但那一瞬間,他看不清兩名夥伴究竟是怎樣死的。

又或者他看清了,卻不敢相信。

那傢伙的腦袋後面伸出的細長血管比旗魚還快、比幫浦還猛,一瞬間就抽乾了夥伴的鮮血。那俊美的身體、毒辣的手段,是海妖,他們撈起來的不是金銀財寶而是,貨真價實的海妖嗎!?

他的脖子忽感劇痛,那醇厚的嗓音問道:「現在是幾年?這裡是哪裡?」他跪倒在甲板上,顫抖著說:「19……1984年、大西洋的海上,求求你,你要什麼我都──」

DIO極目遠眺,橘紅色夕陽不斷掙扎,終於墜落血海,含冤莫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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