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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劇/布袋戲/海賊王/JOJO
目前連載【荒木庄狂歡節:日常遊戲】
這是一部加入多個原創角色,改寫JOJO “ 不滅鑽石 ” 的同人小說;這是一場在日常生活中奮力掙扎的權力遊戲。

【荒木庄狂歡節:日常遊戲】第十章:眼見為憑

4/05 禮拜一 下午


 


矢野風馬搭計程車前往岸邊露伴的住所,他一下車便把路上景色拋諸腦後,眼前只剩那棟三層樓的紅色尖頂別墅。他快步踏上矮階,按下門鈴。


 


他沒按到門鈴。他左手即將碰到按鈕之時,那雕紋木門忽然被推開,一隻手猛地抓向他。哦呀,他當上魔術社長可不是浪得虛名,想比手快還快不過矢野風馬。他縮手同時往後一蹦,離門口有兩步遠,而門也全開了。


 


這名男性屋主衣裝時尚,鋼筆尖造型的耳環獨具一格,一雙綠眸顧盼神飛,顯然是岸邊露伴了,可這一表人才的漫畫家怎麼就喜歡抓別人的手呢?


 


見對方毫不掩飾地打量自己,岸邊露伴面色不善地問道:「你是什麼人?來這裡做什麼?」


 


「不好意思,我叫矢野風馬,是露伴老師的漫畫迷,冒昧前來是想請您幫我簽名。」雖然被嚇了一跳,但練習不下百次的開場白不會出錯。


 


「我的讀者嗎?」岸邊露伴略顯詫異:「我的住址這麼快就被知道啦……?」


 


矢野風馬無辜地笑了笑,岸邊露伴咕噥了幾句,說道:「最近奇怪的人有點多,不好意思嚇到你了,只是簽名而已我當然不會拒絕啦,請進。」


 


矢野風馬大喜,隨他進入屋中。舒適寬敞不在話下,裝修配色也處處體現屋主品味不凡,那些暴發戶怎能跟他相提並論。他本以為在一樓簽完名就好,不料岸邊露伴說道:「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,如果你不嫌棄的話,要不要來我的工作室看看?」


 


「什麼?真的嗎?」漫畫家的工作室就像給剛出生的嬰兒住的保溫箱,閒雜人等不能隨便進去搗亂。但岸邊露伴既然大方邀請,他豈有不去之理?


 


工作室位於二樓,他們順著樓梯走上去,連扶手也好像在發亮呢。說是工作室恐怕委屈了點,它比兩間六人房的宿舍加起來還大。左手邊的櫥窗陳列獎盃古玩、各式圖鑑,右手邊牆壁上掛著裱框手繪原稿,工作檯位於正中間,迎著百葉窗。以漫畫家的標準來說工作檯十分整潔有序,不過矢野風馬最在意的是放在畫板旁邊的那疊紙……


 


一直盯著那邊也有點尷尬,矢野風馬轉而問道:「露伴老師剛才說今天的工作完成了,感覺你很會分配時間呢,你平常都是怎麼規劃時間的啊?」


 


「只要四天我就能完成十九頁了。」岸邊露伴道:「加上上色頂多五天吧,剩下的時間我會用在旅行或是休閒。當然了,所有工作都由我一手包辦,並不需要助手,畢竟我不太擅長與別人互動,而且漫畫的每一部份都應該親自處理。」


 


矢野風馬驚道:「真不愧是露伴老師!簡直是漫畫界的天才!」


 


岸邊露伴微笑道:「你過獎啦。你要簽名對吧,我去廚房那邊拿個簽字筆,順便倒紅茶給你喝。」說罷便步出門外,獨留矢野風馬一人。


 


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原稿!


 


矢野風馬走近工作檯,內心無比糾結。


 


「太不真實了,我居然真的進來最喜歡的漫畫家家裡參觀,而且、而且原稿就在那裡!連編輯都還沒看過的原稿!每一格都是岸邊露伴自己畫的原稿!只要用卡牌遊戲把紙張變過來看完再變回去,他絕對不會發現,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就沒有下一次了!」


 


「可是亂看別人的東西不好吧?而且我才剛答應尚子不可以亂看耶。這是我的尊嚴問題!不行,我不能做出這種事……」


 


他剛離開工作檯,岸邊露伴便端著紅茶回來,他無比慶幸自己沒被當場抓包。


 


岸邊露伴簽了名,矢野風馬無比感謝,又問道:「露伴老師怎麼會搬來這裡呢?」他說:「其實我老家在S市區,所以小時候住過杜王町,東京雖然事事方便卻過於吵雜,根本找不到像這裡一樣清幽的工作環境。而且現在傳真機和印表機那麼方便,快遞服務也夠完善,只要四個小時就能把原稿送到東京神保町去了……對了,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稿子?」


 


「欸?」矢野風馬愣在當場。


 


岸邊露伴道:「這可是粉絲福利喔,不過只准看一頁。」


 


一頁就夠了。


 


夢寐以求的機會失而復得,矢野風馬驚喜得就像魔術比賽中敗部復活而且拿到冠軍。他還沒回過神,岸邊露伴已經拿起一張紙遞到他眼前。霎時金光迸射,玄妙魄力透紙而出!矢野風馬覺得奇怪,卻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漫畫之中,忍不住想看下一頁!


 


岸邊露伴道:「看樣子你果然跟我的漫畫很搭調。只有最先看到我的原稿又跟它很搭調的人……」


 


矢野風馬發覺自己的皮膚,不,全身像報紙一樣刷刷刷地掀開了!他失去力氣,碰一聲倒在地上。


 


「才會被我的Heavn’s Door(天堂之門)撬開心門!」岸邊露伴邪笑著上前查看對方,矢野風馬卻忽然問道:「你有看過魔術表演嗎?」


 


岸邊露伴停下腳步,矢野風馬續道:「魔術師的手中明明是空的,撲克派卻源源不絕地變出來;箱子裡的鴿子消失不見,下一秒又出現在觀眾頭頂上;女郎的身體被切成三等份後消失,魔術師一揮絲巾竟然變回原樣。還有很多很多,一定很精彩吧。」


 


岸邊露伴道:「你到底想說什麼?」


 


「你知道變魔術的秘訣是什麼嗎……」矢野風馬大喝一聲:「就是不要把秘密告訴別人!」話音方落,工作室內所有原稿瞬間變成數十張撲克牌,飄浮在空中,天堂之門的能力也頓時解除。岸邊露伴顧不得自己全身癱軟,死命抓住那些牌,他的手指剛碰到一張牌時,一道能量穿過全身!


 


矢野風馬居高臨下地指著他,怒意熾然:「規則牌!現在的規則是『我說你做』,你要是不照做就會死掉!」


 


岸邊露伴靠在牆角,手中緊緊抓著那張牌,反問道:「那你叫我去撞卡車,我不是也會死嗎?」


 


「我是不知道被撞死跟被規則殺死哪個比較痛啦,你如果知道了記得來跟我講。」矢野風馬怒道:「現在不要跟我扯那些五四三,乖乖回答我的問題!把你知道的全部老老實實地說出來!你也是替身使者嗎?天生的還是後天的?能力是什麼?」


 


「這種能力叫做替身啊……」明明是自己先攻擊人,岸邊露伴卻哼一聲,面色不悅地看著他:「大概兩個月前我被一個陌生人用『箭』射中才獲得了替身。我沒看見那個人的長相,不過從聲音聽起來是個年輕的男性。我能將別人的體驗轉化為文字或圖案供我閱覽,反之,我也能在記憶中添加其他條件,例如不准攻擊我或是原地轉圈轉到暈倒為止,甚至能把別人的記憶撕下來。」


 


矢野風馬心想,想不到聲名遠播的漫畫家竟然是個偷窺狂,他到底看過多少人?啊不就還好自己的能力可以把他剋得死死的,要不然被看光還不知道。他問:「那你為什麼要攻擊我?」


 


岸邊露伴沉吟片刻,說:「你知道要怎麼畫出一部『有趣的漫畫』嗎?就是要有『寫實感』!寫實感就是帶給作品生命的能量!寫實感才是最佳的娛樂效果!一般人都認為漫畫是光靠幻想就掰得出來的作品,其實不然,一個漫畫家要能畫出自己所見所聞、畫出讓自己感動的事件,那部漫畫才會變得很有趣!」


 


「所以咧?」矢野風馬問道。


 


「光靠採訪根本不夠真實!」岸邊露伴說:「人的言語會騙人,可是經歷不會!只要閱讀你們,我就能獲得更多能用在漫畫裡的『寫實』點子!宛如自己親身經歷的、百分之百的寫實!」


 


「你騙鬼比較快!」矢野風馬一把揪住岸邊露伴的領子,猛烈搖晃:「寫實感?你當我白癡嗎?那些故事根本就是你從他們身上抄來的!還敢說得那麼理直氣壯,啊你不就很厲害、很了不起?蛤──!?」看他快暈倒了,矢野風馬才鬆手把他扔在地上。


 


 


抄?


 


他說抄襲?


 


這麼喜歡我的讀者,竟然認為我的漫畫是抄來的?


 


怎、怎麼會變成這樣?不是的,我──


 


 


岸邊露伴從小就喜歡畫畫,每當他畫好之後就會拿給爸媽和朋友看,他的畫功與日俱增,甚至在高中一年級就達到可以出道的水準,他的父母也毫不猶豫地幫他升級工具。當時的露伴就跟炸上天空的煙火那樣開心,因為這樣一來就有更多人能看到他的漫畫了!


 


儘管是他的競爭對象是畫功不比他差,而且人生經驗比他多出二十、三十幾年的前輩們,這四年來他從來沒讓讀者失望過。然而每次完成原稿時的愉快卻總是眨眼即逝,這週畫出來的漫畫會不會沒有半個人想看?下週要畫什麼才能合讀者的胃口?萬一有一天全世界都沒有人願意看他的漫畫怎麼辦?


 


自從他十六歲開始,愉快與不安就日以繼夜地交互衝擊他的內心。


 


直到兩個月前,他得到了天堂之門。


 


雖然他不能隨心所欲地發動能力,卻能獲得全然的真實!引人入能的題材、身歷其境般的真實感,這是讓他的作品更添顏色的能力、這是讓讀者盡情享受的能力、這是把快樂帶給大家的能力!這份能力就叫做天堂之門!


 


可是天堂之門只能查詢別人的經歷,要怎麼告訴矢野風馬自己為漫畫付出多少心血呢?


 


 


「刷刷刷。」


 


岸邊露伴的臉變成書,一頁頁地翻開了。矢野風馬兀自驚疑,不敢靠近。


 


「天堂之門紀錄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實。」岸邊露伴說道:「就算這個故事是我編的,上面也會寫出來。現在你看到的……是我的創作思路。」


 


矢野風馬半信半疑地翻閱。若是往日,岸邊露伴絕對不會放棄近距離觀察讀者反應的機會,可是把自己赤裸地展現在他人眼前的壓力竟是如此巨大,他不得不閉上眼睛。矢野風馬發現書上面果真記載了他的思考過程。例如他曾經花了一個上午把一格填滿,又花了一下午把它塗白,甚至在把自己代入角色卻仍然不能模擬其心境時瘋狂翻閱別人……說起來,紙張摸起來就像漫畫書,卻似乎有點濕,也許是被冷汗浸透了?他繼續讀著,岸邊露伴看過很多故事,有平凡的、無趣的,也有悲傷的、荒誕的,有那麼多故事引起他的興趣,但從來沒有一個能讓他照抄。「我絕對畫得出更精彩的故事。」他每次都這麼想。


 


矢野風馬闔上書頁,拍拍他的頭說:「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了。」


 


岸邊露伴的臉恢復原狀,他藉著整理衣服撇開視線,說道:「那你可以把我的原稿還給我嗎?」


 


「不要咧。」矢野風馬搖搖食指:「這是你的賠罪禮,當然要裱框起來好好珍藏,還要掛在宿舍的牆上照三餐看。不過規則可以改成你要是攻擊我和我的親人朋友就一年不能畫畫!」他在心理列舉了所有人,不過當然沒必要說給他聽。


 


「你!!」岸邊露伴猛地回頭,咬牙切齒道。但是矢野風馬早就俐落地溜出工作室,咚咚咚地跑出門外。


 


岸邊露伴憑窗目送他離去,心想:「……就送他吧,畢竟他讓我成長不少呢。」他回到工作檯前,新篇再開。


 


※※※


 


4/06 禮拜二 下午


 


「事情就是這樣。」矢野風馬在社辦告訴她們。


 


伊藤尚子說道:「你能平安回來就好,可是你確定你的記憶是真的嗎?沒有被他改過吧?」矢野風馬一楞:「不可能,如果他要幹嘛不把我反擊他那一整段擦掉,而且我最後有規定他不能攻擊我們。」風間秀一想了想,道:「有道理,可是萬一他能擦掉規則呢?」


 


尚子對她說:「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規則可以束縛人,就像風馬不偷看原稿不是因為被威脅,是因為他知道什麼是對的,什麼是錯的。」


 


秀一沉默半晌,道:「那你覺得他有多少良心?你可以幫他加上多少良心?」


 


尚子皺眉:「這種事怎麼憑感覺。」風馬也說:「你們要是不放心,直接約他出來吃飯看看啊。假如說他把原稿拿出來,就直接把醬汁潑到上面。」三人大笑,尚子道:「搞不好秀一會直接翻桌喔。」


 


 


約6:00 PM


 


矢野風馬、風間秀一、伊藤尚子、小林玉美、岸邊露伴等人約在托尼歐的餐廳聚餐。風間秀一人影未現,Rion就衝出來用頭部蹭她,對小林玉美倒是理也不理。風馬和尚子也加入摸貓的行列,三人都覺得才幾周不見,牠好像又變胖了。


 


露伴有樣學樣,也蹲下來享受撫摸這隻小毛球的快樂,唯有小林玉美苦著臉站在一旁。露伴問道:「你不喜歡貓嗎?」小林這才從實招來,不免遭到一陣吐槽。四人摸夠了欲起身用餐,Rion卻睜大眼睛喵嗚著,似是要他們多摸一會。「好了好了,讓我們吃飯吧,嗯?」風間秀一又搔了搔牠的下巴,Rion這才甘心放人,跳上牆邊的寶座。


 


舖有磚紅色地磚及淡橘色牆壁洗去都市的剛硬,牆邊擺設些許畫作、雕塑及花盆。店內並不大,座位只有兩桌,每桌三人,彷彿是到朋友家作客一樣。


 


五人併桌坐定,托尼歐上前招呼。無菜單料理自然是要為客人量身訂做,可他出菜還有個竅門:從手相看出顧客的身體有什麼毛病,並用餐點治療客人。他觀察岸邊露伴的手,略感詫異道:「您的健康狀況十分良好呢。」矢野風馬疑問道:「真的假的?都沒有熬夜趕稿喔~?」岸邊露伴道:「我可是天才漫畫家,當然一下子就能畫完啦。」臉上盡是得意的神色,伊藤尚子忽覺他與紅黑少年的主角有幾分神似。


 


過不久托尼歐上前菜:莫札瑞拉起司番茄沙拉,以及給Rion的正餐:清蒸鮮魚片。見Rion吃得不亦樂乎,小林玉美忍不住嘆道:「如果我也是一隻貓就好了。」矢野風馬道:「那也得遇上好主人啊~」秀一、尚子笑著附和。露伴對托尼歐的手藝持保守意見,先送了一口到嘴巴裡,頓時十分掙扎:「細嚼慢嚥太不滿足了,可要是三兩下就吃完,怎麼好好享受呢?」最後他決定仔細品嘗,把這得來不易的口感記在腦中,連忌妒Rion的閒工夫都沒有了。


 


席間小林、露伴聊起職場趣聞,眾人皆對討債公司的運作方式十分好奇,幫人討債怎麼會有賺頭呢?


 


小林說道:「你們快要可以辦信用卡了吧?露伴應該已經有信用卡了?」露伴點點頭,小林說:「你們可不要小看卡債哦,光是到去年為止,全日本欠下的卡債可是高達兩百億日圓!」


 


風馬、尚子驚呼出聲,饒是有錢如岸邊露伴也不禁張大了嘴巴。小林喝了口水,續道:「可是,當然不是每個人都付得出錢,有人可能拖個七、八年,但還有更多連銀行追了十幾年都追不回來的款項。這時候銀行只好認賠殺出,把『債權』轉賣出去,簡單來講,就是債主換我們當的意思啦。」


 


小林說道:「利潤就在這裡!一筆四百萬元的債權,銀行可能只賣你四萬元,就算你只討得到一成,也足足賺了十倍!這些還只是卡債,其它車貸、房貸,甚至電費帳單都還沒算進去咧,我還浪費時間在路上搞假車禍幹什麼,賺一個禮拜夠我吃半個月了,還得謝謝秀一幫我介紹工作,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的!」


 


露伴看了她一眼,秀一微笑道:「不客氣,應該的。或許過幾年你自己開討債公司,可以讓我入股也說不定。」小林眉開眼笑地和她乾杯。風馬悄悄問尚子和露伴:「你們聞到了嗎?」兩人不解其意,風馬道:「資本主義的錢味~」


 


大家繼續聊著,秀一問:「話說,你們最近有遇見別的替身使者嗎?」大家都沒見過,風馬率先會意:「妳該不會覺得最近的事是替身使者做的吧?」


 


截至今天,杜王町連續死了八個人。


 


尚子說:「有一個高中生在製造替身使者。」秀一卻想著:「三月到現在學弟都沒見過他,高中制服只是障眼法。要是DIO早一步得到箭就糟了,難道我的運氣都用在同步他的記憶了嗎。」


 


風馬問:「自己不動手,躲在背後叫他們殺人嗎?」小林、露伴卻說:「他只叫我們去做想做的事而已,沒有特地說什麼,他似乎只想增加同類。」六人(加上一貓)熱烈討論卻沒什麼結果,只好互相幫忙注意。


 


主餐用畢,托尼歐端上甜點:提拉米蘇。那圓形的小蛋糕被放在白色圓形盤子上,可可粉自然灑落,盤底畫上一道道巧克力醬。醇厚的奶香與巧克力的苦味相得益彰,手指餅乾吸飽餡料,嘗起來鬆軟細緻,就連一向不喜零食的尚子也難以拒絕,風馬努力地把巧克力醬刮乾淨,露伴甚至把盤子端起來舔,引來眾人側目。「這是為了取材!」露伴正色道:「這麼美麗的食物就像泡沫般稍縱即逝,我當然要用心記錄下來!」托尼歐甚感光榮,眾人起鬨道:「露伴老師要轉戰美食漫畫了~」


 


時間將近八點,他們吃得心滿意足,向托尼歐與Rion道別後步出餐廳。風馬伸個懶腰,說道:「好飽喔~」此時夜空清澈,惠風宜人,秀一有感而發道:「你可以走回宿舍消化一下。」


 


從此處走回學校幾乎等於跨越整個杜王町,開車大約二十多分鐘,若是走路起碼要一個小時。秉持著有福同享的精神,風馬把她往前拉,說道:「好啊,你陪我,走走走。」尚子也幫忙拉,笑道:「走啊走啊。」秀一使勁把他們往後拖,三人拉拉扯扯,小林說道:「不然我們在這附近走一走?」風馬擰著眉頭道:「這附近是墓仔埔耶!」見露伴神色好奇,風馬忙道:「你不要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啊!」小林扶著額頭說道:「你也不用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啊。」


 


就在此時,一道白色身影由遠而近,嚇得風馬鬆開手,秀一和尚子往前倒去,差點跌在地上。風馬在眾人的吐槽中連連道歉,那道身影走近,大家總算看清來人。


 


「吉良大哥啊。」風間秀一道。


 


「晚安,秀一。」吉良吉影微笑道。


 


一旁矢野風馬悄悄問道:「哇賽,她怎麼認識這個帥哥?」小林玉美說:「那是她的鄰居啦,之前她住院的時候每天都來看她。」風馬和尚子哦了一聲,尚子問風馬:「怎麼樣,要幫你介紹嗎,大帥哥喔?」風馬捶了她一下:「我說過我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啦。」


 


倒是露伴感到異樣。誠然,吉良吉影的五官端正立體,臉頰略顯瘦削,又留有一頭金髮,論起長相絕不輸當紅藝人。可是他溫和的氣質中又透出一股淡泊……說是冷漠或許更為恰當,這實在太不搭調了。


 


吉良吉影說道:「對了,杜王町最近不太平靜,你回家時要注意安全。」言下之意,他手上沒有更多情報,儘管他與父親有更進一步的想法:DIO用箭製造手下並測試其能力。


 


風間秀一說:「我知道,謝謝你。」


 


吉良吉影淺淺一笑,眼神掃過她的朋友。「無論男女都對手部保養有加,真不愧是魔術社。」這話自然是說在心裡,他略為致意便進入餐廳。


 


Rion看了他一眼,繼續窩在跳台上。兩張圓桌都已恢復整潔,擺放餐具和餐巾的角度一如既往。哪怕整間店只由一人運作,托尼歐也從不讓他失望。他上前親切地招呼客人並仔細地觀察他的手。吉良吉影輕輕折起袖口,將手錶稍微往後拉。他的左手修長細緻,骨節分明,觸感就像鮮活的生魚片一樣堅實、滑順、富有彈性。


 


托尼歐檢觀察完畢,說道:「您的身體很健康呢。」


 


吉良吉影道:「謝謝,來此光顧也在我的健康計畫之中。」


 


托尼歐道:「您謬讚了,請稍等一會便會為您送上餐點。」


 


吉良吉影微笑點頭。托尼歐回廚房準備餐點,卻感到疑問。雖然普通人聞不到,但他的鼻子不會出錯。吉良吉影身上確實有女仕香水的味道,出現在他這樣一絲不苟的人身上實在非比尋常……也許只是特殊的小愛好吧,畢竟日本上班族的工作壓力排得上世界前五,有些特殊的紓壓方式也在情理之中。也就是說,要做出能讓他安心紓神的佳餚呢。


 


※※※


 


4/07 禮拜三 約 PM 9:30過後


 


說到杜王町晚上適合打發時間的地方,無非是商店街一帶。商店街位處市中心,正對著杜王車站,所謂人潮帶來錢潮,町長自然費心整治。交通順暢,燈火通明,治安之好僅次於別墅區。小餐館、服飾店、美容院和KTV、酒吧、居酒屋、電子遊藝場,一間接著一間。若往更深處去,自有花街柳陌耐人尋。


 


「平底鍋」與兩名朋友剛從KTV出來,其中一名橘褐色捲髮、衣著時髦的女高中生元氣十足地說:「今天好開心哦~等一下要去哪裡呢?」


 


平底鍋低下頭道:「那個……我恐怕不太方便,明天早上我還要早點起來呢。」


 


另一名女高中生有著烏黑秀麗的長直髮,她嘴角一挑,淡淡地道:「你起得再早仗助也不會注意到你的,趁早死了這條心吧。」


 


「就是說呀。不過他旁邊那個……康什麼一來著,倒是很適合你。」那橘褐髮女生踹了下地板,嬌嗔道:「就憑他那副縮頭縮腦的死樣子,講個話結結巴巴的,憑甚麼跟在仗助身邊啊?」


 


黑髮女生笑道:「可是你不覺得有他在旁邊,更顯得仗助的帥氣嗎?」


 


橘褐髮女生大聲附和,平底鍋扯了個笑容。其實她本名叫三澤理惠,跟東方仗助和廣瀨康一同班。一如沒人在乎她的胸部,也沒人在乎她的本名。儘管如此,她還是盡力打扮,每天早晚在校門口等著仗助,說不定某天他就會看見她的好了呢?


 


平底鍋把還書包交還給兩人,她們念了幾句「你該不會是不想幫我們拿才開溜」云云,平底鍋只是不住陪笑,總算等到她們拿走書包。橘褐髮女生和黑髮女生轉身便走,卻意外撞進厚實的胸膛。


 


她們臉上一紅,急忙退開,不斷道歉卻羞於直視他。那名男人俯身道:「是我走路不看路,真是非常抱歉,兩位小姐請原諒我……」聽見她們小聲答應,男人又輕輕一笑,光聽到這酥香醇厚的笑聲,她們便覺得全身都快融化了。男人說道:「我叫Ian Matthews,是來此旅遊的加拿大人,能否請教兩位怎麼稱呼?」她們扭捏一會,才略為抬頭說出姓名。不看則已,一看驚人。他的紅眸金髮簡直就是好萊塢電影裡走出來的,然而那甜蜜邪魅的氣質,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半個。


 


他眼角含笑,又鼓勵似的看著平底鍋。


 


三澤理惠覺得,Ian看見了她。





 




*我不知道截至1998年的日本的卡債金額是多少,兩千億是我用美國的消費者不良債權除以三百多倍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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